“寒骁,你这是干什么?!你明明答应我要治疗的!”秦臻质问。整个医院被包了下来,四周空旷无人。薄寒骁冷冷的看着母亲。“妈,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再见到这样的事发生,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因为你的决定而受到惩罚。”车门关闭,迈巴赫消失在街道上。耳边是女医生撕心裂肺的求饶声。秦臻跌在地上。儿子冰冷的话和无情的眼神,顿时让她手足无措起来。——时颂在酒精的迷醉下,视线渐渐模糊。她勉强撑起身体,沿着墙找洗手间。趴在洗手台正欲吐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隔间里传来暧昧声。声音有些耳熟,熟悉到她几乎已经确定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躲着我,求你,别在让我找不到你......”女人压抑的恳求。但男人语气却格外轻佻。“难道你追上来就是为了这个?在国外你就如此倒贴,没想到追到了国内更加放肆了。高文洁,你真的是高家的女儿吗?高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女儿呢?”字字句句都是讽刺和嘲弄。可向来趾高气昂的高文洁,居然连半个字都不反驳。甚至还在卑微的恳求。“求你,别这么说,你知道我爱你,哪怕让我背弃高家都无所谓,就算这样,你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这样的我才是最可悲的吧。”男人忽然沉默了,半响,又语气寡淡的说。“既然知道可悲,为什么还要缠上来,你明知道我只是玩弄你。”“因为我爱你,总有一天我能暖化你的心。”男人好似听见什么有趣的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爱到底有多深有多浓,足不足够暖化我。”顿时,高文洁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要是被人知道高家小姐还有这么放.荡的一幕,不知道崇拜你的男人,又会怎么想?”“别,就当给我留下最后一丝尊严......”高文洁卑微的声音,越加不堪入耳。时颂没敢吭声,默默的离开了洗手间。顺便把正在打扫的黄色三脚架,放在女卫生间的门口。酒吧不止一个卫生间。看到这个标志,其他客人便不会进来了。时颂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高文洁对她并不友好,甚至交恶。但她很想维护一下,高文洁凋零破碎的自尊心。卑微去爱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啊。时颂苦涩的自嘲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另一边卫生间去。可时颂不知道的是,在她从拐角消失不久,一间豪华包厢的门打开。顾澜之从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依旧是清隽温润,但此刻,周身弥散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如果仔细看,可以从包厢的缝隙中看到,地上粘稠着一滩猩红的血液。而有个男人倒在血泊中,正在抽搐。顾澜之淡淡的吩咐身边的人。“把人处理掉,别惊扰到其他人。”“好的先生。”林慎点头,示意下属开始处理。顾澜之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手指。那是一双极其修长好看的手,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他可能是钢琴家,可能是画家,甚至是明星。但谁也无法猜透,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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