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夕阳的金光吻过海平面,那轮橘红色的落日终于完全沉入海中,只在天际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
海风吹得更凉了些,带着夜晚独有的清冽气息。
张凡抬头望了望天,天边的云霞正慢慢褪去色彩,他拍了拍手对众人说:“太阳落山了,咱们该返航回家了,晚上海风太硬,别冻着。”
小白似乎听懂了似的,在船边又欢快地跃了一下,粉色的身影在暮色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然后带着它的家人慢慢游向深海,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余梅姐的儿子趴在船舷上,挥着小手喊:“小白再见!我还会来看你的!”
众人开始收拾东西。
李华和老朱合力把装满鱼的桶抬进船舱,两人还在为刚才谁钓的鱼更大拌嘴。
声音里却没了之前的争执,多了几分轻松。
“明明是我这条鲅鱼更大!”
李华拍着桶底,震得里面的鱼乱蹦。
老朱哼了一声:“大又怎么样?我这条鲳鱼刺少,比你的鲅鱼好吃多了。”
陆琪帮着余梅姐把散落的渔具归拢到一起,将鱼饵袋系好放进工具箱。
余梅姐的老公则在检查刚才拍的照片和视频,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赞叹:“这张海豚跳跃的照片太绝了,回去当手机壁纸。”
大哥张平发动了渔船,“突突”的马达声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渔船缓缓调转方向,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李华扒着船舷,看着渐渐远去的深海,有些恋恋不舍:“下次啥时候还能来啊?我还没跟小白玩够呢。”
张凡笑着说:“想来随时都能来,到时候让你跟小白好好亲近亲近。”余梅姐的儿子听到这话,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我还要摸小白!”
陆琪靠在张凡肩上,看着远处码头的灯光越来越近,像一颗颗散落的星星。
她轻声说:“今天真开心,像一场梦一样。”
张凡握紧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这不是梦,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渔船刚靠岸,李华就拎着装鲅鱼的桶往农家乐跑。
凉鞋踩在沙滩上陷进细沙里,他却毫不在意,嘴里还嚷嚷着:“今晚必须吃我钓的鲅鱼!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来的!”
老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半桶梭子蟹,哼了一声:“就你那鲅鱼,哪有我这梭子蟹鲜?等会儿让你尝尝啥叫真正的美味。”
众人回到农家乐,院子里的灯已经亮了,昏黄的光透过葡萄架洒下来,映得青石板上一片斑驳。
张凡妈正从厨房往外端菜,见他们回来,笑着说:“正好快开饭了,刚炖好的海鱼汤,就等你们了。”
李华把鲅鱼往厨房一放,拽着张彦的胳膊就往灶台边拉:“大哥,快给我做红烧鲅鱼,我要亲自看着它下锅。”
张彦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笑着说:“你这小子,急啥?保证让你吃够。”
他拿起鲅鱼掂量了一下,“这鱼确实不错,够肥,做红烧的正好。”
张彦系上围裙,麻利地处理起鲅鱼,刮鳞、去内脏,动作一气呵成。
李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指手画脚:“大哥,多放点辣椒,我爱吃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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