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金远洲豁然起身,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是被他这话点燃了怒火,往常沉郁的双眼里如今骤然升起了烈火,倒给他添了些许活力,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圆滑的小老头了。
“什么从龙之功?皇位上坐着谁我从来都不在乎!“他压抑着情绪,在今日的重重刺激之下,他终于撕破了假面,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只在乎天下百姓是否能够安居乐业,家庭圆满!”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他的耳畔仿佛只剩下自己呼哧呼哧怒极了的喘气声。
陈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问道:“这是你那个老不死的老师教你说给我听的,还是当真是你自己想要的?”
“金远洲,你被官场裹挟得太久了,你还认得清你自己吗?”
金远洲一瞬哑然,对上陈暄冷静的双眸,忍不住露出了苦涩难言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信我,”他哑声道,“但侯爷,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还记得方才进城看见的那一幕,数不尽的尸体叠在一起,又被熊熊烈火燃烧,到最后化作天地间的一抔土,连点踪影都剩不下。
都说落叶归根,被烧成灰烬的落叶,还能找到他们的根吗?
他颓然坐回了椅子:“或许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若是当初他没有急功近利,急切地想要往上爬从而接下了翰林院的橄榄枝,或许如今他便不会如此痛苦。
就算官职再小,可他是自由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即便说出了真话也成了假。
实实在在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陈暄深吸一口气,就在他以为对方依然要怀疑他时,却听见陈暄说:“好,那我信你。”
什么?
金远洲蓦地抬头,却正对上陈暄缓和下来的眉眼。
他不笑时总是杀伐之气深重,如今打了几仗,把骨子里沉睡的血气都打了出来,更显得积威甚重。
恍惚间,让金远洲看到了陈庭风的眉眼。
这两父子,一个内敛一个外放,却当真是像极了。
“我信你,但你要证明给我看。”陈暄忽而沉下了眉眼,将实话告诉他,“有人来刺杀过毛将军,也有人暗中护住了他,这两个人我都不知道是谁,如今也没有抓住。”
“金大人,你是读书人,脑子总比我这个武夫强上许多,”他看向愣住的金远洲,缓缓道,“我要你抓住他们。”
“这是你给我的投名状。”
金远洲心下一热,一瞬挺直了脊梁:“是!”
城中新来了京城里的人,总要安排房屋住。
这个城被夺回来后,城主府里的人被杀的被杀,逃跑的逃跑,早已空空如也。
陈暄也没找下人伺候,直接让这些人自力更生。
危难之际,哪来这么多富贵的毛病?
加上城中的百姓死伤大半,剩余的除了日常领一口粮食之外,似乎被吓破了胆,基本就不出门了。
有些百姓请求出城,想去别的地方,陈暄却没答应。
匈奴尚在外头虎视眈眈,如今出门,就犹如狼入虎口,何况这些留下来的全是穷苦百姓,粮食早没了,若是出城,就算没有被杀,或许也会死在半路。
陈暄每日拨粮,又派士兵挨家挨户安抚,这才稳定了人心。
金远洲看着这副场景,对陈暄的性子又多了分认识,从前摇摆的心也慢慢坚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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