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推开门,白夫人逆着光一步步走进那个昏暗的房间。
屋里血腥气还没有散干净,苏姨娘痴痴坐在床上,裹着纱布的额头还在慢慢渗出血来,她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只呆坐在那儿,双目无神。
听见白夫人来了,也只是眼珠子动了动,片刻后又停滞下来,如同一个失了魂的傀儡。
白夫人站在窗前三步远,冷冷地看她,半晌,丢给她一个瓷瓶:“吃了。”
苏姨娘缓缓低头,拿起瓶子看了看,轻笑一声:“既然现在要毒死我,何必方才还费劲救我回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思歹毒?”白夫人神色淡淡,“我要杀你,费不着下毒。”
似乎是这一声“歹毒”刺痛了苏姨娘,苏姨娘一把捏紧瓷瓶,眼里沁出恨意:“我歹毒?我在府中三十载,何曾忤逆过你?我知道侯爷心里只有你,便老老实实待在府上当一个活死人!我歹毒?”
她骤然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渗出了眼泪。
“我若歹毒,我就该在你生下陈庭风的时候就毒死了他!”
白夫人上前猛地甩了她一巴掌,气急反笑:“你以为你是谁?侯府的世子,你想杀就杀?”
“我原以为你还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也蠢成这样。”白夫人冷冷注视着她,“你以为没了少川,没了付臻,你就能有地位了?可笑。”
“妾就是妾,既当了妾,这辈子就只有忍气吞声的命!”她居高临下,语气轻蔑,“往日我看你老实,我才对你女儿好上一些,可好像我对你们太好了些,好到竟让你生出了那么多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在别家,像苏姨娘这样从前是白夫人丫鬟出身的妾,就是打杀了她,也没人说理。
“你别忘了,这个府上还是我做主,”她似笑非笑,又轻飘飘地说,“母女天生就是一体的,你造的孽,你赎不了,自然有你女儿替你赎。”
苏姨娘豁然抬头看她,目眦欲裂:“你要做什么?你要对冰儿做什么?!”
白夫人一把甩开她:“有你这样的娘,你说她会不会干干净净去投胎转世呢?”
死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死人做不了的事,活人都能做,否则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冥婚的人呢?
仿佛有一盆冷水直接从天而降,将苏姨娘浇得浑身冰冷,她的满腔怒火如今早已消失不见,转而化作了满腔无助的恐惧。
她头还晕得厉害,却是哭叫着从床上爬起来,再也没有了方才那扭曲阴鸷的模样:“夫人,我错了夫人!是我做错了,都是我的错,这跟冰儿没关系啊夫人!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别去伤害冰儿,她是我的命啊夫人”
她一腔哭声实在让人动容,可白夫人听着却如鲠在喉,抬手猛地又打了她一巴掌,直将她扇得倒在地上,唇畔流血:“可臻臻是我的命!”
白夫人阴冷地掐住她的脖子:“我都舍不得伤她分毫,就是少川要同她争吵我第一个骂的就是少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害她!”
“你女儿珍贵,臻臻只会比你的女儿更珍贵。”白夫人一把甩开她,看着她狼狈痛苦的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弹了弹衣袖,居高临下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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