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大雨。
兵马驻扎在山脚下,搭了帐篷,刚冒起炊烟。
最大的帐篷中,陈暄坐在上位,前头摆着小地图,描绘的正是太岳山的地形。
谢焱和陈庭风坐在下头悄声说着话。
须臾,谢焱抬头看看外头的天气,皱眉道:“雨下得太大,咱们不好上山啊。”
陈暄没说话,依旧盯着地图若有所思。
陈庭风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外头雨声极大,像天漏了一般。
太岳山山势并不险峻,只是平日鲜少有人上山,因而植被茂盛,虫蚁众多。
他眯着眼想了片刻,突然道:“什么样的迷烟既能在雨天传播,又带着股花香?”
谢焱一叹,缓缓摇头道:“上回我去找了京中所有的迷药,气味能在雨天传播的本就罕见,少有的几种却都是无味的,这迷药必然不是中原之物。”
陈暄却是忽然抬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若是这样的迷药,倒让我想起一种花来。”
谢焱看他:“什么花?”
“一种只长在滇南一带的奇花,生的与兰花相似,当地人都叫它蛇蝎草,花瓣无毒,但其茎叶的汁液毒性极强,若是用手触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毙命,但花瓣却是无毒的,反而有股花香,虫蚁毒蛇极其厌恶这股味道,因而当地人每到夏天都会去山上采摘花瓣,晒干后磨成粉洒在屋子周围。”陈暄沉声道,“不过这花只有滇南一带的深山里有,连滇南城镇的店铺中都不曾售卖这种草,何况是京城?”
陈庭风此时走到桌案前,垂眸静静看着地势,忽然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这伙人藏在这。”
瞬间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谢焱快步走到他身旁,看着他指出来的位置,疑惑道:“为什么?”
他却提了另一件事:“那花我见过,若是再配上麻沸草,晒干磨成细粉,经风一吹,能飘散至少三十里。”
“难怪那群人连土匪面都没见着就昏迷不醒了,这药还真是厉害,”谢焱看向他道,“不过你怎么就能够根据这个判断土匪的藏身之处?”
“我夜观天象算出来的,”陈庭风声音淡淡地说了个冷笑话,“这药虽是粉尘,在雨天会受些影响,不过若是距离够近药粉够多,迷倒一头大象都不是问题。”
“那日李将军一行人,想必是离他们的窝点很近了。”
谢焱若有所思,垂头看向地图。
陈暄却没关注这些,他的注意力全被陈庭风方才说的那句“这花我见过”吸引了过去。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他,陈庭风对上他的视线,二人不知拿眼神交流了什么,半晌,陈暄挪开视线,极轻却极深地叹了口气。
这花是他早年在滇南行军打仗时,误入了深山被一猎户所救才知晓的,陈庭风自小长在京城,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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