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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录音，通过扩音喇叭，响彻了整个楼道。
门外，顾子墨和苏晴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能想象到他们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录音播放完毕，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我听到了邻居们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天哪，这是顾子墨的声音吧？他妈进派出所了，他竟然说别沾边？”
“那个女的是他媳妇？太恶毒了，竟然让婆婆滚！”
“平时看他们在网上装得人模人样的，原来背地里是这副嘴脸！”
我没有开门。
我只是把手机连上蓝牙音箱，将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把手机放在了门口。
我再次拨通了顾子墨的电话。
这次，我开了免提。
“顾子墨，还要砸门吗？”我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
“你你竟然录音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对啊，”我轻笑，“毕竟养了个随时可能为了流量捅我一刀的儿子，我总得留点后手，不是吗？”
“姜岚！你这个毒妇！”苏晴尖叫着抢过电话，“你想毁了我们是不是？”
“毁了你们的，是你们自己。”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立刻，带着你们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门口滚出去。然后，在网上，给我公开道歉。”
“否则，这份录音，还有更精彩的东西，会立刻出现在全网。”
“你做梦！”顾子墨嘶吼道。
“好。”
我挂了电话，直接将那段录音，连同我刚刚拍的遗嘱照片，发给了大姑姐。
大姑姐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在一家机构做运营。
这些事情，她最懂。
不到十分钟，网上就炸了。
网红夫妻人设崩塌
为流量污蔑亲妈
派出所电话录音
几个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热搜。
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骂我骂得有多难听，现在骂他们就骂得有多狠。
【卧槽！惊天反转！这俩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妈妈被诬告进派出所，他们第一反应是怕影响自己直播？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那个苏晴，一口一个麻烦精，一口一个滚，素质呢？教养呢？】
【心疼阿姨！养了这么个白眼狼！阿姨别怕，我们支持你！】
顾子墨和苏晴的直播间被愤怒的网友冲了。
他们所有的视频下面，都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问。
好几个跟他们有合作的品牌方，第一时间发布了声明，宣布与他们解除合作关系。
我知道，他们完了。
门外，终于安静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楼道里空空如也。
那几个被他们丢在门口的行李袋，也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瘫倒在沙发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姑姐发来的微信。
【岚岚，干得漂亮！对付这种小chusheng，就不能心软！】
后面还附带了一张截图，是顾子墨在家庭群里发的。
【姑姑，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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