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像被水晕开的印章,又像无意间擦上的晚霞,安静却固执地躺在那里,提醒她:这不是第一次。她伸手想把衬衫挂回立式衣架,指尖在半途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捏起布料,放到鼻前。洗衣液的青橘香底下,混着一点陌生的、带着酒气的甜。林知夏把衬衫原样搭好,像合上一本不宜翻阅的书,转身进了厨房。水壶发出细碎的嗡鸣,她靠在操作台边,等水沸。锅具沥水架上,一只奶锅和两只瓷盘安稳倒扣,闪着冷白的光——那是晚餐用过的全部餐具。沈屿说公司临时有会,没回来吃;她和女儿两个人,炒了一道西兰花,蒸了三只虾仁,把昨日的米饭煮成粥。其实剩了半碗,她倒进垃圾袋前,盯着那团黏湿的绿,忽然生出莫名的愧疚:好像被倒掉的并不是米饭,而是自己一天里唯一可以量化的付出。水开了,她泡了一杯桂花乌龙。茶香升起时,她打开冰箱,取出密封盒里的蓝莓蛋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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