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橡木桌面,节奏稳定得像节拍器,仿佛在无声计算着什么。三枚银币静静躺在她面前,锈迹斑斑的小盒空了一大半。“就这些?”她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可那笑意没进眼睛。布罗格依旧低着头,独臂用力拧着一块发黑的抹布,指节泛白。“行会规矩,女艺人分成不得超过三成。”他嗓音沙哑,“其余归场地、管理统筹……还有‘特别维护费’。”说到最后一项时,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吞下了一口刀片。伊芙眉梢微挑:“所以,那一晚——我在战魂祭典上唱到士兵跪地痛哭、教廷宣布我为‘晨星颂者’的那一晚……你们抽走了七成?”空气骤然凝滞。风铃不再轻响,连炉火都仿佛屏住了呼吸。布罗格终于抬起眼,那只浑浊的灰眸里盛记了挣扎和愧疚。他没有说话,只是极缓慢地点了点头。伊芙笑了。不是愤怒的冷笑,也不是委屈的苦笑,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笑,像是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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