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脂和汗渍。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只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他瘫坐在清平镇村口的石墩上,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艰难起伏,官服前襟湿漉漉地贴着一块油渍,那是午间受惊时掉下的红烧肉留下的纪念。可他完全顾不上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敞开的一扇院门。堂屋的方桌上,几碗菜还隐约冒着丝丝热气。一双筷子掉在桌脚,像是主人刚刚起身。整个清平镇,几十户人家,家家如此。灶膛里的火未熄,锅里的粥尚温,圈里的猪饿得直哼哼,院里的鸡鸭茫然踱步。人,却一个都不见了。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一瞬间,将这个村子里的几十口人从这个世上干干净净地抹去了。最先发现这地覃般景象的是个外乡年轻人,来找嫁到镇上的姑姑。他连滚带爬地跑出村子,遇上商队报了官。没有血迹,没有挣扎,没有打斗痕迹。只有生活戛然而止的异象,以...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