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给爸治病吧。我捏紧手机,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那套婚房市值六百万,你怎么不卖电话那头陷入死寂,我却笑出了声。这家的吸血鬼,终于露出了獠牙。01电话挂断,屏幕上那个备注为王强的号码,还在固执地闪烁着未接来电的红点。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手机外壳被我手心的冷汗浸得又湿又滑。窗外是凌晨四点的城市,霓虹的残影被夜色稀释,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舅舅的癌细胞,和我心里的那点温情,大概都在这个夜晚,被一并判了死刑。我本该是悲伤的。作为他看着长大的外甥女,我本该为他的病痛寝食难安。可王强的一个电话,就像一盆混着冰碴的脏水,兜头浇下。悲伤不,只剩下被冒犯的愤怒和彻骨的恶心。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舅妈。我摁下接听,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假惺惺的哭腔。陈念啊,你可算接电话了!你表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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