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母刀柄上还沾着我的体温,刀身却已经浸满了温热的血,正顺着刀刃往下滴,在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力气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往外漏,我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地毯的绒毛蹭着我的下巴,有点痒,却盖不住胸口那阵撕裂般的疼。视线开始模糊,我费力地抬起头,看向握着刀柄的那个人。是林晚。我的妻子。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是我前几天刚给她买的,她说这条裙子衬得她肤色好看。可现在,她的脸比裙子还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抖得厉害,像寒风里的树叶。她的眼睛里装着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恨,不是怨,是那种被巨大恐惧攥住的绝望,还有一点点空洞,像深不见底的黑洞,看得我心里发毛。为……为什么我想说话,可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嗬嗬声,带着血沫。林晚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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