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云径直去了段泊寒说的那家私立医院。
病房区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站在虚掩的病房门外,透过门缝看到的景象让他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病房里,琪琪躺在床上输液,小脸烧得通红。
宋清棠坐在床边,眉头紧锁,不停地用湿毛巾擦拭孩子的小手,向来沉稳的她竟对着医生发火。
宋知暖,宋清棠多年的好友,也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无奈地解释。
“刚送来!药效发挥总需要时间!”
宋知暖的语气愈发不客气。
“宋清棠,我真不懂你!每次都说只是责任,只是照顾,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个感冒就动用关系把我喊来,你想过顾迟云知道了会怎么想吗?”
宋清棠表情一僵,声音无奈里带着烦躁。
“我能怎么办?孩子哭成那样,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哭坏身子?”
宋知暖冷哼。
“是你离不开段泊寒,还是孩子离不开?你心里清楚!”
宋清棠像是被戳中痛处,神情疲惫却强硬。
这时,段泊寒适时地推门进去,神情忧虑。
“都怪我没照顾好琪琪”
段泊寒红着眼跪地:“清棠,琪琪是我段家最后的血脉了!我表姐临终托孤,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啊!”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琪琪迷迷糊糊地抓住宋清棠的手指,小声呓语。
“妈妈,我难受”
宋清棠摸着孩子滚烫的额头,心疼得无以复加,伸手拍了拍段泊寒的肩膀安慰。
“别自责了,不怪你。”
顾迟云猛地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这痛,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窗外闷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顾迟云踉跄着逃离医院,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
他不知走了多久,浑身湿透,冷意刺骨。
宋家的司机撑着伞慌慌张张跑来。
“先生!您怎么了?需要联系宋总吗?”
顾迟云推开他的搀扶,嘶哑道。
“没事。”
他褪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身上没钱,当了它,给我买身干净衣服。”
他走进路边酒店的休息室,反锁上门,压抑的低吼才破碎地溢出喉咙。
他想冲回去质问宋清棠,那些海誓山盟究竟有几分真心。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司机递进来服装袋和那枚用软布包好的戒指。
顾迟云接过,心中五味杂陈。
他走到窗边,扬手将那枚戒指扔了出去,然后前往父亲的公司。
重新开始并非易事,他疯狂地吸收着一切信息,直到深夜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回到宋家别墅,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还未进门,便看见别墅外围着几个邻居,指指点点。
客厅里,段泊寒正陪着琪琪在玩积木。
顾迟云强压着情绪走进屋内。
段泊寒停下动作,护紧琪琪,对他露出一个温顺又带一丝怯意的笑。
“先生,您回来了?我是老太太请来帮忙照看琪琪的。”
顾迟云死死盯着他,一口气堵在喉咙。
宋清棠闻声从书房出来,神色慌乱地解释。
“迟云,我给你发了消息的。琪琪是妈从资助的福利院领养的孩子,我看着投缘,就带回来住几天。”
顾迟云心头酸楚瞬间被怒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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