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温迎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双重打击和重创。
妻子身患绝症,治愈几率极低,并且同时还要失去生育功能。
恐怕世间没有几个男人会真的毫不在意地接受,并且只求自己夫人康健。
“手术时间定了吗?”陆谨川忽然敛眸,喉结滚动了几下问。
谢琮礼大概想了下:“先前有定日子,她最近得空可以做了。”
陆谨川抬眸看向他,眼神是那么深沉:“她跟你定什么方案了吗?”
谢琮礼想了下温迎先前的态度,算是猜到了温迎的一些想法:“以她的想法,我认为她或许想搏一搏的。”
“能直接摘子宫吗?”
陆谨川的声音骤然截断了谢琮礼的话。
以至于,谢琮礼都意外万分地看向他。
这才发现,陆谨川的眼瞳深处是并不动摇的坚定。
好似,世间一切都不敌温迎在他心里重要般。
谢琮礼忽然看懂了陆谨川,眯眼问了句:“陆总,你是想要替她决定吗?”
“还有什么比她好好的更重要吗?”陆谨川拳头抵着墙站直了些,哪怕声音还在沙哑,可眼底是没有半分余地的决绝。
他不能允许有任何一点,会让温迎出事的可能性存在。
谢琮礼的话他明白,要是手术失败,恐怕温迎没多少日子。
她的病,已经晚期,禁不住半点风吹草动了。
以至于,他开始憎恨自己。
在游轮的那时候,他为什么就碰了她?
造成温迎现在局面的。
何尝不是自己?
他比谁都了解温迎,她的性子,看似清冷,但实则柔软,她的家人不多,感受的亲情也寥寥无几,在温迎看来,想必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以后可以跟她紧密相连的存在。
她多期盼个孩子,他太清楚了。
温迎或许会为了赌那点微弱的可能,去选前者。
谢琮礼都难免惊愕地看着眼前男人。
陆家的掌权者。
竟然半分不考虑日后子嗣问题?接班人呢?
陆谨川闭了闭眼,才说:“我会试着跟她聊清楚,谢医生,麻烦你以一个医生最建议的角度出发,以病人最合适的治疗方案考虑,无论她跟你怎么表态,你跟我知会一声,方便吗?”
谢琮礼沉思了须臾:“嗯,可以。”
给温迎挂上水。
谢琮礼便转身离开。
陆谨川攥了攥冰冷的手指,就那么坐在她床边。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能不用忍耐,伸手一寸寸地触碰她的眉眼,以及已经清瘦的没有几两肉的脸颊。
他指腹轻抚过她微微起伏的眉骨,再到皮肉薄薄的脸颊,再到过分明显的下颌线。
她清瘦骨骼的每一点、每一寸,都像是锐利的刀片,剐得他鲜血淋漓。
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些?再更关注她一些?
她明明已经都这么瘦了。
他却还只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因为压力、因为专注而屡屡忘记吃饭。
难怪温迎不爱穿裙子了,哪怕最热的那段时间,她也是长衣长裤,将身上骨骼感最重的地方都遮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袖子挽起,似乎轻轻一掰就要折了般。
陆谨川看着这一点点细节。
猛地喘了一口气,胸腔挤不出什么氧气,眼瞳酸得要命,捧着她的手抵在额头,任凭滚烫的泪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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