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最边缘,一身黑衣几乎要被灰蒙蒙的天色吞没。林薇,我的双胞胎姐姐,她躺在那里。照片选得真好,笑靥如花,眉眼间与我像得惊人,只是她永远定格在了那份明媚里,而我站在她的死亡之外,像个可耻的旁观者。视线模糊了一瞬,我强迫自己聚焦于那张遗照。胃里拧着一个冰冷的结,不仅仅因为悲伤。今早那条短信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心底最颤的地方。别来葬礼,他在找你。发信人,林薇。发送时间,今天清晨,六点零三分。人群忽然一阵低低的骚动,压抑的啜泣声变调,一道身影从家属席猛地站起,直直地向我走来。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沉闷得令人心慌。我抬起头。他很高,黑色西装衬得脸色惨白,眼底是通红的血丝和一种近乎破碎的痛苦。他很英俊,一种带着侵略性的、棱角分明的英俊,即使被巨大的悲伤摧折,也依然能看出惯常的冷硬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