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还跟我记忆里一样晃眼,我简直要以为认错了人。三年前在这儿领证的时候,他手抖得差点签不了名。现在离婚,他笔走龙蛇,恨不得一秒写完。笔。他伸手,语气淡得像在要一张擦手纸。我把笔递过去,没看他。余光里,他唰唰签下名字,力透纸背。轮到我签了。我捏着笔,指尖发白。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这婚姻早烂透了。从他夜夜晚归,从他衬衫上陌生的香水味,从他手机改了密码还压枕头底下睡觉开始,我就该醒了。最后一道笔画落下。我心里某块地方咔嚓一声,像是冻了很久的冰面,终于彻底裂开。工作人员收回协议,机械地盖章。啪嗒两声。红的换成暗红的。手续办完了。相关财产分割按照协议执行。一个月冷静期过后,正式生效。工作人员眼皮都没抬,估计这种场面见多了。陆沉率先转身,没一句多余的话。他的助理小跑着跟上,递上大衣。他都没接,径直走向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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