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冬至,回呗,村东头你家老宅子要拆了,你爷那把太师椅,总得你回来处置。我叫陈冬至,生在郑州,长在郑州,豫东民权县那个叫陈庄的村子,只在小时候跟着奶奶回去过两三次。印象里只有漫天黄土、吱呀作响的土坯房,还有奶奶总念叨的别坐你爷那把太师椅。挂了电话,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没写完的方案,突然觉得办公室的白光灯有些发暗。奶奶去世五年了,她走前攥着我的手,枯树皮似的手指抠得我生疼:冬至,那宅子……能不回就别回,尤其别碰那把椅子。我终究还是买了高铁票。从郑州东站出发,四十分钟就到了民权站,再转乡村公交,一路颠簸着往陈庄去。车窗外的白杨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沉沉的天,像无数只干枯的手。到陈庄时已是傍晚。堂叔在村口接我,他比视频里老了不少,额头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沙土。咋才到他接过我的行李箱,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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