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边疆养马的。朝廷诏书上写:深入民情,体察边务,推广畜牧技术。我读完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圣旨上——合着我寒窗十年,考中进士,就是为了来教人怎么给羊接生可圣命难违,我背着包袱,牵着一匹瘦马,踏上了通往西域的黄沙路。风沙大得离谱,吹得我像个刚出炉的沙县小吃煎饺——满脸焦黑,头发里能筛出三斤沙。我低头记笔记:三月十七,晴,风如刀割,疑似有骆驼在我脸上蹭过。喂!中原来的官儿!你写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们这儿风大一个红裙少女骑马从沙尘中冲出,辫子飞得像两条鞭子,嗓门响得能震塌一座烽火台。我抬头,风沙迷眼,只看见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像草原深夜的星。我是热依娜!她翻身下马,拍我肩膀,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礼数吗见了姑娘也不行礼我踉跄后退:姑娘恕罪,我正忙着记录‘风沙对人体皮肤的侵蚀程度’。哈!那你该写——‘风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