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什么都没说,安静地收拾所有行李,消失得彻底。他大概不知道,我确诊胃癌晚期时,手里还攥着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个月后,他踹开我公寓的门,猩红着眼把我按进怀里:跟我回去!我用尽力气推开他,笑了:江临,这次……我真的要忘了你了。---第一章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像极了我过去十年缝在心口的针脚,潮湿又绵密。桌上是刚熬好的醒酒汤,温度煨得正好,白瓷碗边氤氲着一点点热气,是我试了几次才把握好的、他最能入口的度数。墙上的挂钟指针慢吞吞地走向十一,每一声滴答都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哐当声,沉重,又带着惯有的、不被在意的随意。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指尖下意识掐进掌心,又强迫自己松开,摆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姿态。十年了,这套动作我演练过太多次,已经成了镌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