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寓的每一个角落。窗外,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城市的轮廓在雨帘中模糊、扭曲,仿佛正在溶解。我蜷缩在客厅那张褪色的旧沙发里,膝盖上摊着一本翻到一半的推理小说,墨色字迹在昏沉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寒意,这七月天不该有的湿冷,像一条冰冷的蛇,悄悄缠上我的脚踝,缓慢向上攀爬。我拉紧了身上薄薄的针织开衫,指尖冰凉。暖气片明明在角落里尽职地嗡鸣着,吐出的热气却似乎被这无孔不入的潮湿和阴冷吞噬殆尽,只留下徒劳的噪音。客厅里的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角落里的阴影浓重得化不开,仿佛随时会流淌出什么活物。墙上挂钟的秒针走动声,平日里微弱得几乎忽略不计,此刻却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规律性。嗒…嗒…嗒…然后,门铃声突兀地撕裂了这黏稠的雨声和钟摆声。叮咚——尖锐,急促,像一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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