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阮星遥发现了一个秘密:顾沉舟其实很怕苦。
初春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顾家厨房的地板上。阮星遥踮着脚,好奇地看着顾沉舟站在料理台前,眉头紧锁地盯着面前的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舟舟哥哥,"她拽了拽他的衣角,"这是什么呀?"
顾沉舟迅速把碗往旁边推了推,试图用身l挡住她的视线:"没什么。"
但阮星遥已经闻到了那股苦涩的气味。她皱起小鼻子,像只警觉的小动物:"是药吗?你生病了?"
"只是预防感冒的。"顾沉舟语气平淡,但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碗沿。
管家林叔走进厨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小少爷从小就不爱喝药,每次都得哄半天。"
顾沉舟的耳尖立刻红了:"林叔!"
阮星遥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无所不能的舟舟哥哥也有害怕的东西!她立刻跑到冰箱前,踮着脚在里面翻找,最后捧出一盒鲜红的草莓。
"妈妈说,苦的东西配甜的就不苦啦!"她挑出一颗最大的草莓,递到顾沉舟嘴边,"你先吃这个,然后再喝药!"
顾沉舟犹豫了一下,低头咬了一口。草莓的汁水沾在他的嘴角,阮星遥下意识伸手帮他擦掉,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好、好了,"顾沉舟别过脸,声音有些僵硬,"你可以出去玩了。"
但阮星遥摇摇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要看着你喝完。"
顾沉舟深吸一口气,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手指已经紧紧攥住了料理台边缘。
"给!"阮星遥立刻又递上一颗草莓,"快吃!"
这次顾沉舟没有拒绝。草莓的甜香冲淡了嘴里的苦味,他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阮星遥记意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跑出了厨房。
十分钟后,她抱着一个粉色的小盒子回来,神秘兮兮地塞给顾沉舟:"给你!"
顾沉舟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颗手工草莓糖,每一颗都用透明的糖纸包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跟厨房阿姨学的!"阮星遥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以后你喝药,我就给你一颗糖!"
顾沉舟拿起一颗糖,糖纸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小心地剥开,将糖果放入口中——甜味立刻在舌尖化开,比任何他吃过的糖都要甜。
"好吃吗?"阮星遥期待地问。
顾沉舟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这是他去年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他一直随身携带。
"交换。"他把军刀放在阮星遥手心,"以后遇到危险,就用这个保护自已。"
阮星遥惊喜地接过,军刀对她的小手来说有些沉,但她还是紧紧握住:"那约定好了!你吃药我給糖,我遇到危险就用这个!"
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个孩子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谁也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顾夫人正含笑望着这一幕,手中的相机悄悄记录下了这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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