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哀乐缓缓响起,老战友们整齐地站成一排。布满皱纹的手举过头顶,动作或许不再标准,却带着穿透岁月的郑重。我望着爷爷的照片,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不知是谁率先开口,嗓音沙哑,却字字铿锵。“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其他老战友陆续加入。这首他们当年跨过鸭绿江时唱过无数次的军歌,此刻在太平间里回荡,像是一场庄重无比的送别。我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我们这代人,唱歌的时候是少年,再聚首时,已是白头。”歌声里,老战友们轮流上前,给爷爷鞠躬。有人低声说着“老连长,我来送你了”。有人把自己的军功章摘下来,轻轻放在爷爷的遗像旁。“晚晚,”有位爷爷转过身,眼眶通红却带着笑意,“你爷爷总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立了多少功,是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孙女。”“他走得不安宁,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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