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挂不住的眼泪。帆布包早就放在门口,侧袋的标本瓶里换了新采的冬青果,是她昨天特意留的最圆的几颗。指尖触到包内侧的浅蓝信封,忽然觉得那硬度里藏着点不安——果然,手机屏幕亮起时,林思远的消息跳了出来:“雨太大了,公交停运了,我妈不让出门……”后面还跟着个沮丧的表情,像只被淋湿的小狗。谭思轩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句“没事,下次吧”。其实想说“我可以去接你”,又怕显得太急切;想说“雨停了再看”,又知道这连绵的秋雨怕是停不了。她走到标本室门口,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圈又停下,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雨声在回荡,像谁在轻轻叹气。办公桌上的紫水晶沾了点潮气,在阴雨天里泛着冷光。她想起上周林思远盯着水晶说“里面的气泡像没摇匀的溶液”,当时他的指尖差点碰到玻璃,她故意咳嗽了一声,他就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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