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沉沉地压在窗玻璃上。窗外那棵老槐树的枝桠,在微弱的路灯光晕里,扭曲伸展,像一只只干枯的手爪,无声地抓挠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整栋房子都陷入了沉睡的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空旷的客厅里固执地走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末梢上。我猛地睁开眼。不是被声音惊醒,是被一股钻进鼻腔深处的气味。一种焚烧东西特有的、带着焦糊味的烟尘气,丝丝缕缕,冰冷而顽固地穿透紧闭的房门缝隙,弥漫进来。它不同于普通的纸张燃烧,更像是什么陈旧的、带着阴湿气的东西在暗夜里被点燃,释放出压抑了许久的腐朽气息。心脏在胸腔里突兀地撞了一下。这味道……又来了。我无声地坐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动空气。身边的妻子林晚侧卧着,呼吸均匀绵长,一只手还习惯性地搭在小腹隆起的弧度上,那里正孕育着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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