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死死盯着前方那栋亮着零星灯火的居民楼——林薇就住在这里。再等十分钟,她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掀她被子。我对着副驾的空位嘟囔,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亮了,是林薇发来的消息:车库等你,刚跟张诚吵完架,顺道拿点东西。张诚是林薇的丈夫,那对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我早就见怪不怪。我把车拐进地下车库,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悬在头顶,把影子拉得歪歪扭扭。远远地,我看见林薇站在她的白色轿车旁,背对着我,似乎在翻后备厢。我按了声喇叭,她没回头。吵架吵到连闺蜜的喇叭都听不见了我推开车门,踩着积水走过去,刚想调侃两句,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林薇趴在后备厢边缘,姿势怪异。她的米色风衣被染成了深褐色,一摊粘稠的液体正从她身下蔓延开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朵狰狞的花。薇薇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