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液体,那色泽在垂落的水晶灯下流淌着暗沉的光泽,像凝固的夕照,又像……某种隐喻不详的血痕。灯光太亮了,切割着银质餐具冰冷的棱角,晃得人眼睛微微发涩。我端坐着,后背挺得笔直,昂贵的丝绒椅套触感微凉,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这身顾琛挑选的定制礼服,勾勒出无可挑剔的弧度,却也像一层华美却密不透风的茧。一年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夜,精确得如同顾氏集团季度财报上的小数点。我扮演着顾太太这个角色,如同精心校准的精密仪器。每一次微笑的弧度,每一次挽臂的力度,每一次在闪光灯前恰到好处的依偎,都严丝合缝地嵌合在契约的框架里。不接吻,不上床,不恋爱,各取所需。签下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时,我的声音异常清晰,像冰层碎裂时的脆响,敲打在空旷的、只属于他私人律师的办公室里。顾琛那时只是微微颔首,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而淡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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