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时送一篮他自己晒的葡萄干,有时只是远远站着看我办公室的窗户。通信员说他也在团部附近开了个小诊所,给军属和牧民看病,渐渐也成了戈壁滩上的熟面孔。有回我去团部开会,路过他诊所门口。看见他正给个牧民小孩包扎伤口,动作轻柔,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和。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土墙上,竟与这苍茫戈壁融成了一幅画。我顿了顿,最终还是颔首快步走了过去。后来听哨兵说,韩汐出狱那年,京中那边托人带信来。他只回了一句话:我在边疆挺好。我握着红蓝铅笔的手没受控,纸张上的静脉血管被划出道歪歪扭扭的痕。上辈子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韩汐出狱,两人在我病重时谋划着用我的抚恤金办婚礼。如今韩汐真出来了,他却守在这苍茫无垠的戈壁滩上,对着我这扇永远关着的门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上辈子我把心捧到他面前,他不肯施舍一眼。这辈子我把心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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