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巾间缓慢流淌。老赵弄来了些许葡萄糖盐水,一点点喂进陈烬干裂的嘴唇。磺胺粉的效力在恶劣环境下微弱得可怜,但或许是那点葡萄糖水带来的能量,或许是陈烬骨子里那块“废铁”尚未彻底熔毁的韧性,后半夜,那骇人的高热竟奇迹般地开始缓慢退却。当第一缕惨淡的天光,艰难地透过窨井盖边缘的缝隙,在布记灰尘和霉斑的地面上投下几道微弱的光带时,陈烬的呼吸终于不再那么灼热急促,变得相对平稳了一些。他依旧昏迷着,但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一丝,嘴唇也不再无意识地翕动。林曼声几乎一夜未眠,此刻她放下湿布,揉了揉布记血丝的双眼,再次探了探陈烬的额头。温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五,虽然依旧危险,但已不再是濒死的滚烫。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线,目光再次投向那张苍白、脆弱却承载着巨大重量的脸。“铁钩…扎人…疼…光…”陈烬昏迷中的呓语,如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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