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像宿命在耳骨上敲下的火漆印。他蜷在废弃马戏团道具箱后,盲眼空洞地睁着,任凭那独特的脚步声踏碎雨幕远去——轻,却带着刀刃归鞘的冷硬。三天后,这脚步声停在了他栖身的破帐篷前。饿吗少女的嗓音清凌凌的,像初春化开的溪水。他沉默地接过她递来的馒头,指腹触到她掌心一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割伤。血腥味混着药香,夜夜萦绕在他枕畔。直到他循着她杀人的声音,将生锈的剑刺进她温热的胸膛。剑刃拔出时带出一张染血的纸——那是通缉令,画像上狰狞的刀疤脸,正是昨夜死在他枕边的仇人。第七场秋雨敲打着锈蚀的铁皮棚顶时,十七岁的阿朗在泥泞里蜷成一团。刺骨的寒气钻进他单薄的衣衫,但真正让他血液冻结的,是耳朵刚刚捕获的声音碎片。不是刀刃破风的嘶鸣,不是尸体倒地的闷响,甚至不是凶手沉重的呼吸——是血。温热的、黏稠的血,从被割开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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