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脆弱的干爽。我,林默,正坐在工作台前,指尖捏着一柄细若毫芒的镊子。台灯冷白的光柱精准地投射在《永乐大典》的一页残卷上,那些被岁月和蠹虫啃噬出的边缘,如同海岸线般破碎不堪。桑皮纸的纤维,比婴儿的胎发还要纤细脆弱,在镊子尖下微微颤动。我屏住呼吸,将一丝新的、几乎透明的补纸边缘,以最微小的角度重叠上去。汗珠沿着鬓角滑落,滴在铺着白布的工作台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圆点。我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眼前这一方寸的光亮,和镊子尖端那几根决定成败的纤维。任何一点微小的偏差,任何一丝不完美的贴合,都像一根细针,狠狠扎进我大脑深处某个敏感的区域,引发一阵无声的锐痛和难以遏制的烦躁。强迫症。它像一道无形的牢笼,将我死死禁锢在细节的深渊里。书籍的排列必须绝对平行于书架边缘,误差不能超过一毫米;桌面上的工具,尺子、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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