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艳得刺眼,却掩不住夜色的冷。沈锦绣坐在一辆人力车的深蓝色布帘后,手指攥紧一只绣着牡丹的手帕,帕角已被揉得起了毛边。她穿着一件月白色旗袍,领口缀着细小的珍珠扣,腰线收得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风韵的身形。车夫的脚步在石板路上踩出单调的节奏,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跳——不快,却沉重。今晚是丈夫周世昌的生意伙伴举办的舞会,地点在法租界的一栋洋楼里。锦绣本不想来,宁愿留在家中翻几页《红楼梦》,或者听留声机里那张被她听出划痕的越剧唱片。可周世昌昨晚在饭桌上冷冷扔下一句:不去也得去,别让人说周家太太没见过世面。她便来了,带着一身精心装扮的寂寞。洋楼的舞厅里,吊灯的光芒如水银般倾泻,映得大理石地板闪闪发亮。女客们的旗袍和西式礼服争奇斗艳,香水味混杂着雪茄的烟气,浓得让人头晕。锦绣站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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