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米修斯基地的钛合金舱壁压得发出细微呻吟,与培养舱里的气泡声交织成一曲机械挽歌。他盯着观察屏,看那只编号α的拟态章鱼正用第三对触腕,将自己的皮肤色素挤压成艾米的笑脸。意识同步率78%,远超白鼠实验数据。苏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大褂下的脊柱芯片泛着微光,但陈教授,章鱼的杏仁核同源组织仍在异常放电——它们的‘恐惧反应’,可能会影响艾米意识的稳定性。陈默没有回头,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全息项链,裂痕从艾米的左眼蔓延至嘴角。三个月前的车祸现场,女儿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海的声音好大,而现在,她的脑电波碎片正被困在这团柔软的触手之中。恐惧他冷笑一声,当年人类走出海洋时,何尝不是带着对深海的恐惧培养舱里,α突然收缩成球体,八只触腕在玻璃上敲出摩尔斯电码——那是陈默昨夜给它播放的、艾米三岁时背的《海的女儿》。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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