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起苏家老宅的雕花窗棂,想起十八岁暮春的午后,苏暖踮着脚尖替他摘去肩头花瓣时,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她总爱用茉莉花油养发,说这是苏夫人教她的古法——可如今想来,那个教她梳头的人,早在她十六岁生辰那日就知晓了亲子鉴定的结果。钱先生该换药了。护士掀开帘子时带进一阵穿堂风,心电监护仪的波纹突然剧烈震颤。钱亦望着自己青紫的肘窝,那里埋着三路静脉导管,像三条吸食生命的银蛇。他突然记起上个月在急诊室,苏暖攥着他的手背做动脉穿刺,翡翠镯子硌得他生疼。当时她眼眶通红却笑着说:我们阿亦连针眼都比旁人矜贵些。窗外梧桐叶扑簌簌地落,一片枯叶粘在玻璃上,恰好遮住重症监护室的铭牌。钱亦盯着叶脉交错的阴影,恍惚看见三日前苏暖跪在抢救室外的模样。她鹅黄裙裾沾着血渍,腕间翡翠碰在地砖上发出清响。林疏月踩着十公分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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