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沈渡?我阿兄?”
兰稚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三连追问,一声比一声紧。
卓清然凝神回忆,缓缓颔首:“错不了,除夕那晚,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我应该不会看错。”
据卓清然所说,从李昭和卓家守备营的人一起遇袭失踪后,他父亲一直内外奔走,打探下落,她意在帮忙,便想到了与药队同行的那个彭州郎中。
自他被赶出宫中,几经打探,方才找到他的落脚点,岂料待她寻去时,那郎中恰好误食了毒物,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想救人已经来不及了。
那郎中临终时,抓着卓清然,指向屋外,只说了两个字......
“什么?”
兰稚紧张追问。
“医圣。”
卓清然将这两个字说出来时,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进客栈时,被一行色匆匆的人误撞了一下,当时便瞧着眼熟。
可那人急着离开,连道歉的话都没说就走了,并未看清样貌,直到她料理好郎中的尸体,从客栈出来,才猛地想起这张脸在何处见过......
“是沈渡。”
卓清然越是回忆,那张脸就越是清晰:“除夕那日,我虽喝了不少的酒,可那屋子里,只有他一人是我初次见面,所以我对他的样貌记得格外清楚,我绝不会看错,他肩上还背着棕榈皮制药箱......”
箱角那处被火燎过的焦痕都与除夕夜所见分毫不差。
一瞬间,凉意从脚下开始往头顶倒灌。
棕榈皮质药箱,是沈渡无疑了。
“会不会是凑巧......”
兰稚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了底气,她想起沈渡下车时那句"去见故人",原来他说的"见",是这般见法。
卓清然摇头笃定:“不会,那地方偏僻,也没有其它病患,沈渡好端端的,去那做什么?虽然我未曾亲眼看到沈渡与郎中会面,可那人自己便是学医的,怎会突然中毒身亡?除非......”
卓清然说到这,兰稚的心也彻底死了,闭眼沉声:“除非有比他更厉害的医师,用毒于无形,且与他本就相识,才不会有所防备。”
“没错。”
卓清然打了个响指,目光凌厉地扫向院中:“他人呢?可回了?”
兰稚差小汐去看,小汐称他一直没回。
卓清然半抱着肩膀,焦躁地在堂中踱步:“你说......他该不会真的是陛下要找的那个医圣吧?”
兰稚没说话。
从得知他的方子能解疫症时,兰稚的脑中不是没有过这样荒唐的想法,可人人都说医圣当年现身陵都,救治灾疫时,已经年逾四十了,距今过去了二十几年,算起来当有六旬,沈渡才三十出头,怎可能是那医圣?
可现在,她也不敢确定了,若他不是医圣,为何会有治疗灾疫的秘方?为何有这样高明的医术,坊间却从未听过他的声名?为何每每提及医圣,他都会借口避过,为何对旁人从不过多问津,也向来瞧不上同行的他,会突然对那彭州的郎中感兴趣,还问了那人的落脚之处?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兰稚的脑海中汇聚,加上今日近乎可以当做铁证的指认,她想不相信都难......
夜幕已临,侯府即将闭门,还是不见沈渡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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