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处理好后,男子沉默地收起那堆瓶瓶罐罐,起身要走。
从始至终,他都保持着安静,没有多说一个字,连呼吸的声音都很轻。
好像除了他不得已暴露在兰稚面前的自身,不愿留下任何多余的线索。
“是你吗?”
兰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抖。
背对着兰稚的男子,脚步凝滞,半晌没动。
兰稚一口气追问:“你不说话,是怕我认出你来,是吗?”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沉寂。
兰稚有些急了:“我......我知道是你!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
兰稚信誓旦旦地朝着他身后切声,但底气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足。
模糊间,兰稚似听到他轻笑了一声,那笑意不明,不知是嘲弄,还是欣慰。
随即,他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内的火一点点弱了,只剩下丝丝点点的火星子,在一片木灰当中苟延残喘。
风灌进来的时候,兰稚终于感觉到凉意,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四下无人,周遭除了落雪压枝的声音,安静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兰稚躺在那,呆愣愣地望着头顶的木梁,动不了,走不掉,每一刻等待,都被无限放大,尤为漫长。
终于,外面又有了动静,这一次,是格外急切的脚步声。
屋门被推开时,兰稚赶忙扭脸去看,只见来人并非那男子,而是齐宴清。
“宴清?”
兰稚看到齐宴清,眼中顿时温热一片,委屈的泪水萦满眼眶,模糊了视线,鼻腔内更是泛起巨大的酸楚。
“阿稚!”
齐宴清冲过来,扯开盖在她身上的衣袍,入眼的那一身残伤,简直快要把他的心给抓碎了。
他甚至不敢相信,兰稚还活着,还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才来啊!”
兰稚哭着扑进齐宴清的怀里,带着抱怨的口气里,满是惊恐与委屈。
齐宴清想把她抱紧,可她身上的伤太多了,连碰一下,都会疼的她发抖。
感受到来自兰稚真真切切的温度时,齐宴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异物堵住了,哽的发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完全不敢去想,自己百般呵护的小姑娘,在这一夜的黑暗当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更不敢去问,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怎么逃出来的......
怀中的兰稚,哭得一颤一颤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牵扯着齐宴清垂下眼帘,抚着她的头发,喉结生涩地上下滚动着,艰难哑声:“阿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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