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稚满脑子只剩下被他捆在榻上的恐惧,周身仿佛又回到了整个人,被关在密闭狭小的箱子内,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兰稚头脑有些空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抓起桌上的钱袋子匆忙行礼:“多谢先生,多谢......多谢景国公,这药我......我......”
兰稚还不等说完,景国公就淡然询问:“不买了?你阿娘的性命,你也不救了?”
兰稚哑住了,只是心里还抱有一点希望,祈求这些药在其他地方还能找到,哪怕是贵一点也无妨。
景国公见她不说话,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上的钏子:“我敢保证,出了这德济堂,你要的这些药材,在陵都绝对找不到第二家。”
景国公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算是彻底断了兰稚的念想。
兰稚身子发僵,她也相信景国公并非妄言,看来能救阿娘的,就只有德济堂了。
更确切的说,想要阿娘活命,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
这一次,景国公并未逼着兰稚做什么,甚至没有挡住兰稚的去路,只是目光流连着她那双残红未褪的眸子上,好似她这惹人怜的模样,更加勾人了。
沉默半晌后,兰稚死了心,深深往肺里吸了口气,一步一顿地走上前,跪在景国公脚下,颤声问:“国公爷愿意救我阿娘,是有条件的吧?”
景国公笑着抬起她的脸,清了清嗓:“自然了,难不成你忘了,上次你给老夫腿上这一刺,老夫养了两个月才好利索。”
兰稚对着那双满目污浊的眼,胸口连带着腹腔内,皆是一阵作呕。
“好。”
兰稚早就死了心,面色平和道:“只要国公爷能救我阿娘,兰稚愿意跟您走,只是我父亲......”
“兰仲和是吧?放心,你跟了本国公,是你兰家的造化,你那个爹,只怕高兴都来不及。”
景国公笑得嘲讽,更讽刺的是,兰稚比谁都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瞧着兰稚突然开了窍,也没费多大的力气,景国公的心情好像不错,大手一挥道:“还愣着作甚?还不给我们兰姑娘抓药,没听见人家说,家里还用急患吗?”
“明白明白,小人这就去。”
那郎中面对景国公时,全然换了另一幅嘴脸,殷勤地跑去抓药。
景国公则并未急着叫仍跪在面前的兰稚起身,好像正大肆欣赏着她的乖顺,她的卑躬屈膝。
“你说说,上次你若不跑,何至于此?现在又如何,还不是要跪在老夫这,求老夫救救你?”
景国公摆了个舒坦的姿势,单手撑在椅上。
兰稚看着膝前被泪水和雨水打湿的裤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景国公刚准备把她捞起来时,身后忽传一阵嘈杂,有人不顾阻拦,闯进了这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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