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拔出来的瞬间,鲜血喷溅了兰稚满脸。
景国公只听身后一阵惨烈的闷哼,那抓着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等她转过来时,才见她脸上,手上,腿上,全都是血。
这般血腥的场面,着实把他给震慑住了,瞳孔瞪得老大。
他没见过,真的没见过这般女子。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或者说,他居然有些佩服这丫头了。
兰稚的脸已经白到没有半分血色,只有她匆匆抹去沾染血迹的殷红。
她咬着牙,把不断冒血的腿绑好,单手拾起地上的衣物披好,小心地周全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走。”
兰稚揪着他的衣领,用碎盏最尖锐的一头抵住他的喉咙,一瘸一拐地把他往外扯。
门被踹开的瞬间,守在这外面的人也都被愣住了,好像有股莫名的气场,在把他们往外推,谁也不敢靠近......
兰稚忍着痛,对周围说明:“我与国公爷并无过节,我只是想活着......活着离开这里,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及国公爷性命。”
一群人还没说什么,老国公就沉声吩咐:“让她走。”
兰稚抓着他走到院内,满目渴求的寻找着出路。
聂氏跑过来时,看到这场面,又被吓傻了:“兰妹妹!你别冲动啊!”
“聂娘子,麻烦带个路。”
兰稚冷冷看着她那一头零散的发髻,眼眶盈热,她没猜错,定是齐宴清来了。
此时此刻,她更加笃定,齐宴清就在外面,只要她跨出这道门就得救了,所以她才敢这般豁出去,拼了命也要出国公府。
“聋了?带路!”
老国公把聂氏吼得一哆嗦,急忙转身引路。
终于,国公府的大门再次打开,高墙之外的光照进来,打在兰稚的身上,晃得她闭了闭眼。
睁眼时,外面空无一人,唯有刺眼的日光。
兰稚以为自己眼花了,迎着光看得不真切:“不会的,他不会不管我的......”
他说过的,不怕什么国公府,也说过定会护自己周全,怎么能把她丢下呢?
亲手把利器扎进自身时,兰稚一滴眼泪都没掉,可当她看见外面空荡荡的,怎么也找不到齐宴清的身影时,为什么有点想哭......
聂氏自然明白兰稚的意思,蹙眉不屑:“姑娘,什么人什么命,在绝对的利益和价值面前,谁都是蝼蚁。”
兰稚笑了,笑得悲凉,胸腔似裂开了一道口子,撕心裂肺的疼。
庆幸的是,她从未真正指望过齐宴清,给自己搏了这么一条血路;悲哀的是,原来这个世上众生千万,她能倚靠的,真的只有自己。
身陷囹圄,性命攸关之际,她甚至连悲痛都来不及,只能使劲儿地抓着人往外迈去,生怕错过了这唯一逃走的机会。
她要活着,谁也不为,只为自己。
迈出国公府大门的时,兰稚脚下不稳,身子踉跄了一下,分神的瞬间,那些潜在周围的护卫立时找准时机,一个石子飞来,精准无误地打到她的手上,打掉了瓷片。
兰稚浑身一凉,登时丢了景国公拼命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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