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承受不住压力的巨型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然后彻底崩碎。紫黑色的玩意儿,粘稠得像放了十年的石油,就那么慢悠悠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从裂缝里淌下来。青岚市引以为傲的霓虹灯,平日里闪得人眼晕,此刻却像被泼了浓硫酸,滋滋啦啦地熄灭、融化,最后被那紫黑色彻底吞没,连点光渣子都没剩下。我死死攥着口袋里那片从图书馆顺出来的镜片,冰凉的触感像是直接冻进了骨头缝里。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铁锈似的血腥味混着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硫磺屁味儿——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硫磺屁是什么味儿,问就是幽冥自带体味——直冲天灵盖。耳边是陈骁那小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跟个破风箱似的。还有林疏影,我们队伍里唯一的娇花,正死死咬着嘴唇,压抑着快要冲破喉咙的呜咽,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那该死的通灵体质在这种时候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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