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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悬人间笔趣阁 第198章（第1页）
r>尸体的右眼在这时睁开了。
凌晨3:47，急诊室。
心电监护仪的波纹刺破黑暗，陆昭的指尖无意识地抽搐。
梦境像浸透福尔马林的纱布缠住他：女尸在结晶丛林里爬行，每个棱面都映出小王惊恐的脸；青铜币在血管中滚动，币面人脸张开黑洞般的嘴……“应激性心肌缺血。”
值班医生翻着化验单，“但血液里检出大量二氧化硅结晶——你最近接触过化学污染物？”
陆昭摸向胸口，病号服下藏着那枚染血的青铜币。
急诊帘外飘来张守正的烟味，还有压低嗓音的通话：“……第七例了，必须按意外处理……”护士掀开帘子时，他迅速将青铜币塞进枕头。
碘伏棉球擦过掌心的伤口，刺痛感让他想起镜刃割破皮肤时，那些黑色晶体贪婪吮吸鲜血的触感。
“你助手的情况更糟。”
护士突然说。
陆昭猛地坐起，输液架剧烈摇晃。
透过急诊室的磨砂玻璃，他看见小王蜷缩在隔壁病床，心电图波形正逐渐拉成首线。
“突发性心肌梗死。”
护士按住他青紫的手背，“抢救半小时了，家属拒绝解剖……”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次日上午，停尸间。
陆昭的解剖刀划开小王的胸腔，刀尖传来刮擦玻璃的触感。
心脏表面覆盖着蜂巢状结晶，每个六边形孔洞里都嵌着微缩的青铜币，像一窝沉睡的金属虫卵。
“市局要求今天火化。”
侯正德倚着冷藏柜，腰间青铜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家属收了封口费。”
手术刀“当啷”砸在托盘上。
陆昭扯下手套，指缝间粘着晶屑：“这些晶体在显微镜下有生物结构，它们会增殖……会又怎样？”
侯正德掀开白布，露出小王凝固的表情——他的右眼结晶化，左眼却正常圆睁，虹膜里残留着录像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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