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话便骂不绝口。
后来干脆以拳代嘴,宏图身上擂不过瘾,就落到了妻子身上。
而第二个孩子还在腹中时,被他一脚踢小产后,就再没有受孕了。
宏图在一天天长大,父亲骂他母子那些话,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落在他们身上的拳头,使他幼小的心灵播下了复仇的子。
十八岁那年,宏图生了一场病,九死一生,痊愈后就又聋又哑了。
矮子更感到自己风光时说那句话所付出的代价。
这一切,却又被他抱怨到妻子身上,几次都差点逼她到死亡线上。
当矮子举着拳头朝儿子冲去时,宏图也端着碗口大的拳头迎了上去,矮子未反应过来,几颗牙齿己渗在鲜血里吐出。
紧接着,一轮上勾拳,让矮子蹲下了;又是一轮下盖拳,矮子瘫倒了……宏图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子汉的尊严,胜利的喜悦。
矮子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耻辱,才深感再没有从前那样的威风了……自从遭到儿子的痛击后,矮子认识到岁月在自己身上己经很无情了,他就尽量躲开儿子。
可不会说话的宏图觉得:有了第一次的胜利,他还要保持第二次第三次,以至长久的胜利,要把过去母子受的气用拳头讨回来。
矮子因为没了牙齿,吃饭时总是艰难的在口腔里推来推去。
哑巴心想:该死的死老头子还不服输呢,还在喏喏的骂他:“现眼报草包蛋造屎机”……这样想的他,便将手中的碗朝糟老头子飞去,顿时头上鲜血首涌……经过无数次的较量,矮子彻底败了。
在哑巴儿子面前尽量勾着背,连喏也不敢了。
可怜家中那位女人,忍受不了日子的辛酸,还有父子俩的拳来脚往,偷偷服下一瓶老鼠药……那一年,我离开了家乡古龙镇。
后来矮子的故事我不得而知。
几年后,我回到家乡,过去零乱不堪的土墙茅屋,排列成整洁的街道洋楼。
家庭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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