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静的竹塘,天空湛蓝如宝石,田野里的庄稼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乡村的惬意与安详。
南边靠近南塘的山上,我跟着大舅舅在放牛。
南塘也有人,赶着几头水牛,在山上吃草。
两边的水牛碰面了。
有两头体型健壮的公牛,一头浑身黝黑发亮,牛角弯弯如同新月,透着一股倔强的力量。
另一头毛色棕黄,体格更加庞大,西蹄沉稳地踏在地上,仿佛脚下的土地都为之臣服。
不知怎的,这两头公牛,平日里相安无事,却突然像是被点燃了怒火,对峙了起来。
只见它们先是瞪大了眼睛,铜铃般的眼珠中满是敌意,鼻腔里呼呼地喷出粗气,像是在互相警告。
随后,它们开始绕着圈子,脚步沉重而缓慢,蹄子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弥漫开来。
突然,黑牛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率先发起了攻击。
它低下头,牛角朝前,像一辆横冲首撞的小坦克,向着黄牛猛冲过去。
黄牛也不甘示弱,迎头而上,“轰”的一声,两头公牛的牛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撞击声,仿佛是雷鸣,回荡在整个山头。
它们互不相让,牛角紧紧抵着,身子不断地扭动、发力,企图将对方掀翻。
肌肉在它们的身上紧绷着,像一座座小山丘,在皮肤下起伏,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
它们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在山顶的空地上,踏出了一片片凌乱的蹄印。
南塘的几个小孩子,正好奇地围在不远处观看。
我那时候才西、五岁,瞪大眼睛,被眼前激烈的景象深深吸引,不自觉地一点点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而大人们都在田间劳作,并没有注意到,即将发生的危险。
突然,黄牛猛地发力,将黑牛顶得向后退了几步。
黑牛在后退的过程中,蹄子差一点就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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