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若云顿了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晦涩,随即摇了摇头:是付姑娘你不用对我太好才对,我救你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救你,我也活不了的,所以你也不欠我什么。
谢蕴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那字里行间透着的生疏让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后只能扶着人上了马车,细细检查一遍确定骨头没有错位后才再次开口:你是不是责怪我没有阻拦皇帝见你
井若云连忙摇头,她怎么会责怪谢蕴呢
她哪来的资格
付姑娘,我没有......
井姑娘,谢蕴叹息一声,打断了她的辩解,你当然可以,是我说要保你一命,若是你今天受到任何伤害,都是我的问题,你自然可以怪我。
井若云像是被噎住了,怔怔看着她半晌都没言语。
谢蕴摸了摸她的头:祁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你,你也可以怪他,谁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都可以愤怒,报复,这没什么不对的,没必要忍耐。
井若云像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话,满眼都是惊诧,怔愣间嘴里被塞了一颗糖,带着花香的甜意瞬间溢满口腔,也将满身的痛楚都压了下去。
她下意识砸吧了一下嘴角,这小动作把谢蕴逗笑了,将纸包塞进了她手里:慢慢吃,我还得去照料一下朝臣内眷们,你有什么事就喊唐停,别对她客气。
我可听见了啊。
唐停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正靠在车辕上晒太阳。
因为昨天找人找得久,殷稷难得有良心,让人多休息了半个时辰,此时日头已经出来了,清晨的阳光不算炽烈,照在人身上,给唐停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来往的将士们大都还没成亲,目光不自觉瞥了过来。
她毫不在意,自带一股视万物如无物的洒脱。
谢蕴心里一动:看来让她跟着你住,很有必要。
总觉得你只会给我添麻烦。
唐停蹙眉抱怨,谢蕴毫不羞愧:几年前你就说过有事情要我去做,若我没猜错,你那件事可比我这些麻烦多了吧我都没嫌弃你呢。
唐停掀开眼皮看她,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是被拿捏住了。
谢蕴将一颗糖丢给她:莫生气,生气伤身体。
唐停将糖扔进嘴里用力咬碎,咯吱咯吱的动静像是将那颗糖当成了什么人。
谢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抬脚走了,走了这么久,许多没出过门的家眷已经受不住了,她得去安抚一番,可才走了几步就顿住了脚,祁砚就站在不远处,对方没看见她,只盯着井若云的马车看,神情很有些晦涩不明,但看了许久他也没抬脚过去,直到大军开拔,他才回了井若云之前住的马车上。
人都走了,还看。
酸溜溜的话自耳边响起,谢蕴一侧头,就看见殷稷靠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醋坛子。
她嘀咕一句,也没敢让殷稷听见,心里捉摸着要怎么安抚他,可没想到话还没出口,殷稷自己先消停了,他大步走过来拉着他就往后头去,她有些茫然:龙撵在前头呢。
不去龙撵。
他顿住脚,深吸一口气看了过来:按照脚程看,明天我们就要到千门关了,我就要见到你的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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